等風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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等風來
餘薇楞了瞬, 看著雲舒意，促狹地笑了。
她擡手，虎口抵住眉毛, 半掩著側眸偷偷給雲舒意使眼色。
雲舒意咬了咬唇，有種前有弱智後有傻逼的錯覺, 她夾在中間像個神經。
餘薇擠眉弄眼：夠快的呀！
雲舒意單手扶額, 也想擠眉弄眼回去, 但是裴楓就在旁邊，她很想說：你拿手掩著也沒用啊！你以為裴楓這樣就看不見了嗎？
像是錯覺，雲舒意似乎聽見裴楓嗤笑了聲，帶著極為愉悅的觸覺。
顧不上太多, 她沖上前，抓住餘薇的胳膊往寢室大門方向拖。
“我手機沒電了，你幫我開個門。”
-
雲舒意越想越不對勁, 他不就扶自己一下嘛！怎麽就成搭過肩摟過腰了呢？而且牽手也只有一次, 還是他趁她不備, 強牽的！
他這顯得！自己很不矜持耶。
越想越氣, 雲舒意翻出一盒酸奶，插上吸管, 猛吸了一口, 擡眼, 撞入梳妝鏡。
她目光頓了頓, 拍了拍自己的臉頰。
因為正在吸酸奶, 她雙頰鼓鼓的，白裏透紅。
“……”
她把酸奶咽下去, 伸出手指戳了戳自己癟下去的臉頰。
下一秒，雲舒意趴下身, 將臉埋進臂彎。
你為什麽要臉紅啊！他占你便宜你臉紅個什麽勁兒啊！
他占你便宜你就占回去！是他在追你耶！不要一副被他拿捏的樣子！
你應該，戳一戳他的臉頰，然後把他推椅子上坐著，俯下身問：這麽想跟我牽手，你是不是喜歡我呀？
搞得“喜歡”兩個字他跟買了專利一樣，每天喜歡來喜歡去的！
矜持——
雲舒意捏了捏酸奶盒，雲矜持。
她用力搓了搓臉，自己好像的確不怎麽矜持。
手機震了下，雲舒意看了眼，是裴楓發來的消息。
她回覆完，又跟裴楓聊了幾句。
雲舒意覺得自己跟裴楓現在這個狀態應該算得上是暧昧了。
可是暧昧要暧昧多久。
她調出日歷表，比對著日子一個個數過去。
有那麽一瞬間，她冒出一個想法，如果裴楓跟她說出那句話，不論何時，她都會答應。
然後，把他撩自己的，全都雙倍撩回去！
她晚上有節選修課，回來宿舍時已經很晚了。
“你怎麽看起來都沒有課的樣子？”雲舒意正要跨進宿舍門，忍不住回頭腹誹了句。
她每天早八就算了，還有開不完的會，做不完的小組作業，但怎麽看裴楓這麽閑？
裴楓挑眉：“因為我課大一就上完了。”
雲舒意：“！。所以大二課會少一些嗎？”
“……”裴楓笑，“也許。”
很氣很氣！
“雲舒意。”裴楓突然冒了句。
“啊？”
“我課哪裏少了？”他語氣幾分無奈，上前幾步，站到雲舒意面前，“我這不每天陪你一起上課嗎？”
“……”
“你也可以不陪。”她小聲嘟噥。
“那可不行。”他一翻手，不知從哪裏變出一枚發卡，“我不陪，萬一有別人陪了怎麽辦？”
“畢竟，”他頓了頓，“我們舒意這麽招人喜歡。”
“誰我們？”
裴楓裝沒聽見，將發卡別在雲舒意頭發上，拍了拍她胳膊：“上去吧。”
拿人手軟，雲舒意：“謝謝。再見。”
裴楓：“嗯，好，明天見。”
-
“進展神速啊。”餘薇坐在座位上，聽見開門聲，頭也不回地說。
“……很快嘛？”雲舒意遲疑了下。
“這還不快，我熱戀的時候也就是這樣子了。”餘薇扶著椅背轉過身，盯著雲舒意。
雲舒意垂眸，似是嘆了口氣，將剛買的果切順手分給餘薇：“那怎麽樣才合適？”
餘薇戳了塊西瓜：“我覺得你給的反應太明顯了，你要收著點。”
“……”雲舒意猶疑了下，“可是如果我不給反應，或者反應太淡的話……”
她嘆口氣：“先不說我本來就喜歡他，而且，我和他之前又不是不認識，他一說要追我，我態度就冷淡下來，這很奇怪吧，顯得我對他沒什麽好感一樣。”
“那就在一起唄。”餘薇爽快道。
“別。”唐寧正好洗完澡出來，聽見這一句，反駁道。
她走到雲舒意身邊，豎起食指在她眼前搖了搖：“我跟你說，以我的經驗，男人追你的時候對你最好了。”
“你談過嗎？有經驗。”餘薇毫不留情地拆穿她。
“那總比你每次倒追人的好。”唐寧扭頭，懟道。
雲舒意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子，想說自己原本好像就是打算倒追裴楓的。
意識到自己可能傷及無辜了，唐寧尷尬地笑了笑。
汪琳：“其實這種事，你自己覺著就好。”
“嗯嗯。”餘薇附和道。
“但是，”唐寧正打算離開的腳步一頓，轉回身來，“還是晚點吧，男神一天是單身，一天就還可以做夢。”
“……”雲舒意輕推了她一下，催促她去吹頭。
晚上，四人一起點了個夜宵。
汪琳將一個行李箱放倒在寢室中間作為小桌板使用。
四人蹲在旁邊，吃得不亦樂乎。
雲舒意啃完一串掌中寶正打算拿串蔬菜解解膩，餘薇的手正好伸過來，兩人在空中碰了個正著。
雲舒意一驚，剛想把手縮回去給餘薇讓出位置，餘薇倏地箍住她的手腕。
雲舒意不解。
餘薇嬉笑著捏了捏雲舒意的手腕：“我們牽過手啦！”
雲舒意：“……”
“搭過肩了。”餘薇碰了碰雲舒意的肩膀。
一個不好的預感浮上心頭，雲舒意瞳孔猛地一縮，上身下意識向後仰。
餘薇眼疾手快地伸手，在雲舒意腰上碰了碰：“摟過腰了。”
雲舒意傾身。
餘薇靈巧地向後躲避，聲音裏帶著明顯的調笑意味：“所以我們也是好朋友啦！”
“！”
感受到側邊兩道灼灼的目光，雲舒意當機立斷，傾身過去，捂住了餘薇的嘴，強行拉起她，準備去陽臺聊聊。
-
裴楓一般早上來找她，給她帶個早餐什麽的，然後送她去教室。
他陪她上課，一般坐她後面，專業課還好，註意力集中，但一旦是水課，雲舒意就總覺得有一道目光刺刺地在她身上。
偏偏每次她扭頭看時，他都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，興致來了，還會輕笑著說一句：“認真聽課。”
有一回把雲舒意惹毛了，她幹脆扭過頭，直勾勾地盯著裴楓看。
一副要和他較個高低的樣子。
裴楓也許是覺得好氣，也許是覺得好笑，就在她快要堅持不住時，他突然彎下脖子，頭枕著胳膊趴到桌面上，左手向上舉了舉。
像是投降。
雲舒意得意地笑了。
“好好上課，”裴楓說，“想看的話，等會給你看個夠。”
“……”
一般周末的話，兩人會約著一起去看場電影吃頓飯什麽的，或者去江邊散散步。
有時雲舒意部門有聚餐，或者班級有活動也會和裴楓說一聲。
在經歷了一場降溫後，沒過幾天就到了雲舒意的生日。
不過，她今年的生日不是在宜濱過的。
剛好學院選的研學日期在那幾天，她想了想，還是想去，就報名了。
餘薇她們知道後，就提前給她過了個生日，裴楓倒是反應淡淡，不知道在想什麽。
-
在外面徒步了一整天，回到酒店時，雲舒意已經筋疲力盡，向後一倒，直接把自己摔到了床上。
她躺了會兒，和她同房間的是她同班的另兩名同學，三人探討了翻後，一致決定點外賣。
介於明天還要坐大巴去下一個地方，雲舒意決定早點睡。
她翻出充電線，找到插座，給手機充電。
手機屏幕亮起，她正準備放一邊時，突然蹦出一條消息。
裴楓：[看窗外。]
雲舒意心念一動，想起自己到酒店時，把定位發給過裴楓。
不記得推開窗戶，一眼看見那個人是什麽心情，幾乎是條件反射，甚至顧不上和他打聲招呼，雲舒意轉身，一路飛奔到酒店門外。
她沒等電梯，而是走的樓梯，七樓說高不高，她一路跑下來，還是氣喘籲籲。
“裴楓。”她扶著膝蓋，彎下身子，喘息著吐出這兩個字。
裴楓拍了拍她的背：“先別說話。”
她問他怎麽過來的。
“地鐵。”雲舒意算了算，他們是坐大巴來的，大概兩個小時這樣，坐地鐵來要多久。
“來給我過生日嗎？”雲舒意註意到裴楓手裏拎著的蛋糕。
聞言，裴楓表情頓了頓，似是沒想到雲舒意會問的這麽直白，他失笑道：“是。”
雲舒意心念一松，盯著裴楓的眼睛，那點心思幾乎要藏不住。
“你怎麽回去？”
“坐地鐵。”
“來得及嗎？”
“來得及。”
“先吹蠟燭吧！”裴楓突然冒了句。
裴楓還要回去，覺得不能浪費他的時間，雲舒意點了下頭。
酒店的位置很偏僻，附近沒什麽人，兩人幹脆找了個石墩，裴楓把蛋糕放到石墩上，拆開包裝，點了蠟燭上去。
怕弄晚了裴楓回不了寢，雲舒意快速閉眼，許願時卻頓了頓。
她從未有一刻這麽希望許下的願望能成真。
——希望身邊的人永遠在身邊。
吹滅蠟燭，雲舒意擡眸，正好對上裴楓望過來的眼睛。
他眼皮半闔著，溫柔到了極致。
心臟在這一刻劇烈跳動起來，幾乎要跳出胸膛。
她壓了壓睫毛。
裴楓將蠟燭拿下來，將蛋糕盒重新折回去，他不知從哪裏拿出一個紙袋，遞給雲舒意。
“蠟燭，還有餐具，拿上去和朋友一起吃。”
雲舒意嗯了聲，伸出手接過紙袋，交接時，她聽見裴楓輕笑著落了句。
“生日禮物也在裏面。”
他語調慵懶，卻又極為暧昧繾綣。
雲舒意莫名失了神，然後，心裏冒出一個非常大膽的念頭。
她踮起腳，湊到裴楓耳邊，音線因為緊張，略微有些顫抖。
“我好像對你有點意思，我是說有好感，一點點。”
說完，她似乎是覺得有點難堪，挽尊似地又補了句：“我是說一點點。”
裴楓像是完全沒有預料到，表情有一瞬的僵硬。
隨即，他翹了翹唇，眼睛彎成好看的月牙形狀。
他緩緩道：“伸手。”
雲舒意楞了下，下意識伸出手，掌心朝上。
裴楓擡手，鉤住她的手指，往自己的方向帶。
雲舒意本能地踮腳，裴楓向前一步，垂下頭，氣息淺淺地落在她鼻尖。
“我是說——”
“一點點已經很多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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像是錯覺，雲舒意似乎聽見裴楓嗤笑了聲，帶著極為愉悅的觸覺。
顧不上太多, 她沖上前，抓住餘薇的胳膊往寢室大門方向拖。
“我手機沒電了，你幫我開個門。”
-
雲舒意越想越不對勁, 他不就扶自己一下嘛！怎麽就成搭過肩摟過腰了呢？而且牽手也只有一次, 還是他趁她不備, 強牽的！
他這顯得！自己很不矜持耶。
越想越氣, 雲舒意翻出一盒酸奶，插上吸管, 猛吸了一口, 擡眼, 撞入梳妝鏡。
她目光頓了頓, 拍了拍自己的臉頰。
因為正在吸酸奶, 她雙頰鼓鼓的，白裏透紅。
“……”
她把酸奶咽下去, 伸出手指戳了戳自己癟下去的臉頰。
下一秒，雲舒意趴下身, 將臉埋進臂彎。
你為什麽要臉紅啊！他占你便宜你臉紅個什麽勁兒啊！
他占你便宜你就占回去！是他在追你耶！不要一副被他拿捏的樣子！
你應該，戳一戳他的臉頰，然後把他推椅子上坐著，俯下身問：這麽想跟我牽手，你是不是喜歡我呀？
搞得“喜歡”兩個字他跟買了專利一樣，每天喜歡來喜歡去的！
矜持——
雲舒意捏了捏酸奶盒，雲矜持。
她用力搓了搓臉，自己好像的確不怎麽矜持。
手機震了下，雲舒意看了眼，是裴楓發來的消息。
她回覆完，又跟裴楓聊了幾句。
雲舒意覺得自己跟裴楓現在這個狀態應該算得上是暧昧了。
可是暧昧要暧昧多久。
她調出日歷表，比對著日子一個個數過去。
有那麽一瞬間，她冒出一個想法，如果裴楓跟她說出那句話，不論何時，她都會答應。
然後，把他撩自己的，全都雙倍撩回去！
她晚上有節選修課，回來宿舍時已經很晚了。
“你怎麽看起來都沒有課的樣子？”雲舒意正要跨進宿舍門，忍不住回頭腹誹了句。
她每天早八就算了，還有開不完的會，做不完的小組作業，但怎麽看裴楓這麽閑？
裴楓挑眉：“因為我課大一就上完了。”
雲舒意：“！。所以大二課會少一些嗎？”
“……”裴楓笑，“也許。”
很氣很氣！
“雲舒意。”裴楓突然冒了句。
“啊？”
“我課哪裏少了？”他語氣幾分無奈，上前幾步，站到雲舒意面前，“我這不每天陪你一起上課嗎？”
“……”
“你也可以不陪。”她小聲嘟噥。
“那可不行。”他一翻手，不知從哪裏變出一枚發卡，“我不陪，萬一有別人陪了怎麽辦？”
“畢竟，”他頓了頓，“我們舒意這麽招人喜歡。”
“誰我們？”
裴楓裝沒聽見，將發卡別在雲舒意頭發上，拍了拍她胳膊：“上去吧。”
拿人手軟，雲舒意：“謝謝。再見。”
裴楓：“嗯，好，明天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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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進展神速啊。”餘薇坐在座位上，聽見開門聲，頭也不回地說。
“……很快嘛？”雲舒意遲疑了下。
“這還不快，我熱戀的時候也就是這樣子了。”餘薇扶著椅背轉過身，盯著雲舒意。
雲舒意垂眸，似是嘆了口氣，將剛買的果切順手分給餘薇：“那怎麽樣才合適？”
餘薇戳了塊西瓜：“我覺得你給的反應太明顯了，你要收著點。”
“……”雲舒意猶疑了下，“可是如果我不給反應，或者反應太淡的話……”
她嘆口氣：“先不說我本來就喜歡他，而且，我和他之前又不是不認識，他一說要追我，我態度就冷淡下來，這很奇怪吧，顯得我對他沒什麽好感一樣。”
“那就在一起唄。”餘薇爽快道。
“別。”唐寧正好洗完澡出來，聽見這一句，反駁道。
她走到雲舒意身邊，豎起食指在她眼前搖了搖：“我跟你說，以我的經驗，男人追你的時候對你最好了。”
“你談過嗎？有經驗。”餘薇毫不留情地拆穿她。
“那總比你每次倒追人的好。”唐寧扭頭，懟道。
雲舒意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子，想說自己原本好像就是打算倒追裴楓的。
意識到自己可能傷及無辜了，唐寧尷尬地笑了笑。
汪琳：“其實這種事，你自己覺著就好。”
“嗯嗯。”餘薇附和道。
“但是，”唐寧正打算離開的腳步一頓，轉回身來，“還是晚點吧，男神一天是單身，一天就還可以做夢。”
“……”雲舒意輕推了她一下，催促她去吹頭。
晚上，四人一起點了個夜宵。
汪琳將一個行李箱放倒在寢室中間作為小桌板使用。
四人蹲在旁邊，吃得不亦樂乎。
雲舒意啃完一串掌中寶正打算拿串蔬菜解解膩，餘薇的手正好伸過來，兩人在空中碰了個正著。
雲舒意一驚，剛想把手縮回去給餘薇讓出位置，餘薇倏地箍住她的手腕。
雲舒意不解。
餘薇嬉笑著捏了捏雲舒意的手腕：“我們牽過手啦！”
雲舒意：“……”
“搭過肩了。”餘薇碰了碰雲舒意的肩膀。
一個不好的預感浮上心頭，雲舒意瞳孔猛地一縮，上身下意識向後仰。
餘薇眼疾手快地伸手，在雲舒意腰上碰了碰：“摟過腰了。”
雲舒意傾身。
餘薇靈巧地向後躲避，聲音裏帶著明顯的調笑意味：“所以我們也是好朋友啦！”
“！”
感受到側邊兩道灼灼的目光，雲舒意當機立斷，傾身過去，捂住了餘薇的嘴，強行拉起她，準備去陽臺聊聊。
-
裴楓一般早上來找她，給她帶個早餐什麽的，然後送她去教室。
他陪她上課，一般坐她後面，專業課還好，註意力集中，但一旦是水課，雲舒意就總覺得有一道目光刺刺地在她身上。
偏偏每次她扭頭看時，他都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，興致來了，還會輕笑著說一句：“認真聽課。”
有一回把雲舒意惹毛了，她幹脆扭過頭，直勾勾地盯著裴楓看。
一副要和他較個高低的樣子。
裴楓也許是覺得好氣，也許是覺得好笑，就在她快要堅持不住時，他突然彎下脖子，頭枕著胳膊趴到桌面上，左手向上舉了舉。
像是投降。
雲舒意得意地笑了。
“好好上課，”裴楓說，“想看的話，等會給你看個夠。”
“……”
一般周末的話，兩人會約著一起去看場電影吃頓飯什麽的，或者去江邊散散步。
有時雲舒意部門有聚餐，或者班級有活動也會和裴楓說一聲。
在經歷了一場降溫後，沒過幾天就到了雲舒意的生日。
不過，她今年的生日不是在宜濱過的。
剛好學院選的研學日期在那幾天，她想了想，還是想去，就報名了。
餘薇她們知道後，就提前給她過了個生日，裴楓倒是反應淡淡，不知道在想什麽。
-
在外面徒步了一整天，回到酒店時，雲舒意已經筋疲力盡，向後一倒，直接把自己摔到了床上。
她躺了會兒，和她同房間的是她同班的另兩名同學，三人探討了翻後，一致決定點外賣。
介於明天還要坐大巴去下一個地方，雲舒意決定早點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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手機屏幕亮起，她正準備放一邊時，突然蹦出一條消息。
裴楓：[看窗外。]
雲舒意心念一動，想起自己到酒店時，把定位發給過裴楓。
不記得推開窗戶，一眼看見那個人是什麽心情，幾乎是條件反射，甚至顧不上和他打聲招呼，雲舒意轉身，一路飛奔到酒店門外。
她沒等電梯，而是走的樓梯，七樓說高不高，她一路跑下來，還是氣喘籲籲。
“裴楓。”她扶著膝蓋，彎下身子，喘息著吐出這兩個字。
裴楓拍了拍她的背：“先別說話。”
她問他怎麽過來的。
“地鐵。”雲舒意算了算，他們是坐大巴來的，大概兩個小時這樣，坐地鐵來要多久。
“來給我過生日嗎？”雲舒意註意到裴楓手裏拎著的蛋糕。
聞言，裴楓表情頓了頓，似是沒想到雲舒意會問的這麽直白，他失笑道：“是。”
雲舒意心念一松，盯著裴楓的眼睛，那點心思幾乎要藏不住。
“你怎麽回去？”
“坐地鐵。”
“來得及嗎？”
“來得及。”
“先吹蠟燭吧！”裴楓突然冒了句。
裴楓還要回去，覺得不能浪費他的時間，雲舒意點了下頭。
酒店的位置很偏僻，附近沒什麽人，兩人幹脆找了個石墩，裴楓把蛋糕放到石墩上，拆開包裝，點了蠟燭上去。
怕弄晚了裴楓回不了寢，雲舒意快速閉眼，許願時卻頓了頓。
她從未有一刻這麽希望許下的願望能成真。
——希望身邊的人永遠在身邊。
吹滅蠟燭，雲舒意擡眸，正好對上裴楓望過來的眼睛。
他眼皮半闔著，溫柔到了極致。
心臟在這一刻劇烈跳動起來，幾乎要跳出胸膛。
她壓了壓睫毛。
裴楓將蠟燭拿下來，將蛋糕盒重新折回去，他不知從哪裏拿出一個紙袋，遞給雲舒意。
“蠟燭，還有餐具，拿上去和朋友一起吃。”
雲舒意嗯了聲，伸出手接過紙袋，交接時，她聽見裴楓輕笑著落了句。
“生日禮物也在裏面。”
他語調慵懶，卻又極為暧昧繾綣。
雲舒意莫名失了神，然後，心裏冒出一個非常大膽的念頭。
她踮起腳，湊到裴楓耳邊，音線因為緊張，略微有些顫抖。
“我好像對你有點意思，我是說有好感，一點點。”
說完，她似乎是覺得有點難堪，挽尊似地又補了句：“我是說一點點。”
裴楓像是完全沒有預料到，表情有一瞬的僵硬。
隨即，他翹了翹唇，眼睛彎成好看的月牙形狀。
他緩緩道：“伸手。”
雲舒意楞了下，下意識伸出手，掌心朝上。
裴楓擡手，鉤住她的手指，往自己的方向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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